试试投奔自然,能否拈来些许景色的、人物的、声音的琳琅杂碎亦或片言只语,点一点我寂静的心湖,袅一袅我低靡的兴致,拂一拂我心角的厌尘,养一养我贫瘠的眼福。长关城市,偶疯山野,睹景瞩物,一帘翠绿,碧波轻亲,山清水秀,不禁梦归天然,回味袅绕心绪长舞。
此次徒步盛家坝,经过了三架人工铁索桥,一汪奇景天湖,一座幽谷龙桥,一挂天然瀑布,特别点赞的是穿插和见证了一对生死不渝的乡间真实爱情人物。
三座索桥桥样类同,索桥两端皆搭于陡峭的山壁,都凌驾于碧蓝碧蓝的山湖之上,观之摇摇摆摆,过时心悬震颤,徒友在桥尖叫,长队蠕延,没入丛木。三桥荡完,陡上山更陡下山,落入谷底,待入倾歪的山怀,回首仰顾,众山顶在头上环成一圈,淡蓝的天空被划下一园块盖在了山顶,谷底观之,犹如天上湖泊莹蓝叩心,徒友“格格”(徒友马格的尊称)不禁一亮高音,莺歌萦绕回荡盘旋上浮,真是溜溜歌缠绕 ,一嗓出天湖。涉过谷底,趟过沼泽,陷入无路之地,徒友“一刀”(徒友王XX的混名,因长期由他带刀开路和收藏山中个性各异的拐杖而得名)砍刺劈藤开路。匍匐爬行一段,浓雾渐渐铺来,瞬间似入幻境,是在天山行走,还是在人间摸爬,吆喝搞笑声此起彼伏,约半小时后,队员们渐渐钻出雾霾,皆散憩在山梁上拥抱欢呼。夕阳西斜,有队友伸手“捞摸”着太阳,“色”友(指摄影的人由“摄”“色”土语同音而得,也含扑捉色彩的意思)背光“卡擦”一声,光圆就在手心永住。镜头在旋转猎摄,究竟天山的玉宇琼楼,伏在哪片悠悠云海上漂浮不露?翻下山梁,回到烟火人间,稀疏的民房布落在百姓以为最恰当的地方,鸡狗牛羊悠然散落在收获后的田间,黄色的老瓜舒服地躺在枯玉米杆丛中若隐若现,最抢眼的就是田埂边这对瓜鸳鸯,卿卿我我状惹人怜爱嫉妒。入得一片野松树林,树油瘤扭形成的在枝干上凸出“焊接”的似球体,大大小小零零星星挂结在树 。据说,蜡烛和煤油灯时代或更古时代,它们是照明的应急灯或照明物,是生活在山野里的人们用来划破夜空的天然油晶体,阴干后特别易燃堪比蜡烛。徒出野松树林,透过杂草刺笼隐隐然看山深处,景色诱人前往欣赏关注。山外看不见人影,但能听见人的声音从淹没的“绿色海洋里”传出。有人采到野果无数,高兴地大声欢呼。及至洼地,有一片平整的横竖成行的油松展在眼前,青翠欲滴,看得出这片油松是田土荒置后的人工植树。游过油松,嘿然一座天桥裸映眼帘,捂胸惊叹自然是何等巧夺天工,成就如此妙曼风景,深藏不露。行至龙桥脚下,带路的老农指着龙足下的洞口和龙桥下约几百平米的干燥场坝,讲述了一个真实的爱情故事:一对男女在此相亲相爱生活了近30多年,与世隔绝鲜有人来犹如“世外桃源”,自耕自种自给自足,直到女人老去,男人将之埋在所居洞内,天天与之相伴,直至男人也老死在坟边,山外的采约人将之合埋洞内,后在他俩耕作的黑色土地上植种了油松树。近洞观之,坟冢清晰可睹。返身仰看石龙桥,龙骨清晰,龙身巍巍在上,薄雾淡绕间竟然将浅蓝天空一分为二,是仙人在凡间密会之所吧,人不能不不能不猜度!我不能不不能不震撼畅抒------ 不知龙桥为何在?轻雾袅绕不渡人; 劲锦龙骨半空舞,不渡凡人只驾仙。膝下一仰石龙颜,巍巍在上两分天;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恋。 传说此地荒废多年后法国人来此考察,又踹出一条毛路,后引来一波波徒步的人,无人不慨叹龙鳞劲凸轻雾缭绕的龙桥和其周边风景的鬼斧神凿天工嵌入。最后,我们来到了挂面瀑布,高高在上的陡削石壁,仰之晕眩压抑,只有黛色山腰悬挂跳落而下的瀑布似是述说着些许安慰,兴冲冲刷刷刷奔到我们的眼前却落入幽深蓝池不再欢舞,我们能感到瀑末及肤的湿润凉触。有人破桑呐喊,但瀑布声下如蚊虫之音,不能不被大自然吞噬盖覆。看见清泉想喝,发现栗树就依,瞄着野果就抢。我们就在这平地上,拉开餐布圈地为席,敞开肚皮直至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唱一曲,说一段,人才济济心无毒。确是------ 一口山泉甜心底,半杯老烧醉徒途; 京腔一曲千山荡,幽默一段藤欢舞。 你我对面不相识,互帮互助惹人慕; 若说徒步为健康,更恋山中少污物! 拈来这些许景色的、人物的、声音的琳琅杂碎亦或片言只语,点动了我寂静的心湖,袅起了我低靡的兴致,拂走了我心角的灰尘,饱润了我贫瘠的眼褔。回到喧闹的城市,钻进网络,累并快乐地写下如上散杂浅薄诗文,以此记录我首次徒步的切肤感触。本以为,徒步的苦会让我止步 ,殊不知,后来一直心痒痒跟着《快乐周六》四徒,(恩施最温馨的一个徒步队),并为之舞文弄墨,还乐不思蜀。(作者:杨卉)